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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仙童下地狱(全本)-27

  
第二章 突生变故

一朗子走出房门,走上大街,看着天空流云,看着街头风景,心头的阴云久久 挥之不去。她有什么心事为什么不肯说出来?她若有什么事,自己肯定要帮她解决,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丨-到了中午,他收起满腹的心事,不再想贺星琪母女,也不再想玉婷的事,草草 吃口饭,系好剑,打起精神往天坛方向走去。他觉得自己先应该把大事办好,等这 事了结再想法子处理。

一朗子来到天坛花园时,花园的花开得正艳,五颜六色、争奇斗艳,让人想起 各种类型的美女。一朗子果然想到了自己接触过的各样美女,不能将她们聚到身边 快活,实在是人生的一种遗憾。

来赏花的人还眞不少,三教九流什么都有。朗子混在人群里,飘来荡去,心中涌起一种孤独感。这感觉就像由星琪母女、玉婷心事引起的忧郁一样,挥之不去。

回想玉婷的话,一朗子往“憩亭”的小院子走去。哪知道门口有人守着,不让 一朗子进去,只好作罢。

于是一朗子在离憩亭不远处守着,心想:只要皇帝来,他总要到这里转转吧? 我在这里等着,耐心点总能等到他。只要他来了,我的救民大志就有可能实现了。 作为一个江湖汉子,也算尽了自己的一分心,相信嫦娥姐姐知道了,也会夸我有出 息。

一朗子眞想见见嫦娥她们,可惜啊,和上天联系的工具落到娘子陆小珊手里, 这下子可是音讯全无,即使自己出点意外,也不会有人来救了。

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等到日头偏西了,还是没个影。

一朗子靠在一棵柳树下望着院门,有点受不了了。他心想:他要是再不来,我 可怎么办,要直奔天坛吗?

正等着心急如焚时,只见从院里走出来一支队伍,两排是彪形大汉侍卫着,中 间有三个女子,两个是丫鬟,最中间的位置是一个一 一十七、八岁的美人,一身粉红宫装,珠翠满头,生得面白如玉,明眸皓齿,身段袅袅婷婷,走起路来风情万种。 瞧那个架势,就知道不是凡人。

那些彪形大汉在前边的就嚷嚷道:“闲杂人离远点,冒犯了贵妃娘娘,你们可 是死罪一条!”

一朗子心中一惊,心想:这女子是宫中的妃子吗?长得还眞不错,虽不如星琪, 也是一流的美女了,那个眼神一转,就叫人有销魂之感。当皇帝还眞不错,有那么 多的美女可以享用,不知道这个女子是皇帝的哪个女人?

他听到旁边两个人窃窃私语。

一个说:“这美女是皇妃吗?”

另一个说:“可不是嘛,这是皇上最宠爱的李贵妃,已经入宫好几年了,一家 人都跟着沾光了。”

一朗子心想:她既然是皇上的宠妃,那么跟着她一定会找到皇帝,不知道皇帝 此时在哪里,会不会在这个花园里呢?

他尾随着这个队伍,七转八弯地走着。拐来拐去,李贵妃进了 一个院子,那些大汉没跟进去,守在院外,眼珠子都瞪得老大,跟凶神恶煞似的,好像随时要吃人。

当一朗子靠近时,那些人盯着他,说道:“干什么?赶紧离远点,不怕犯死罪 吗?这里有皇家女眷,你难道不知道吗?一朗子并没有离开,大声道:“我要面见贵妃娘娘,有国家大事要说。”

那些大汉相互看了看,不禁哈哈大笑,说道:“什么?你一个草民想见贵妃说 国家大事,没吃错药吧?”

另一个说:“没听说京城最近来了什么疯子啊?”

大家相顾,又爆发出一阵哄 笑,令一朗子大怒。

一朗子突然出手,抓住说他是疯子的大汉的手腕,扔了出去。

这一扔使了个巧劲,那大汉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本来以为可以安稳落到地上, 但在落地时,还是摔了个狗吃屎。

这一下那些人都不笑了,要知道他们可是皇家侍卫,连I个回合都没有抵挡住, 就被一个陌生的小子给摔得这么样,这要是传扬出去,那还了得?

这些侍卫马上抽出刀,将一朗子团团围住。

一朗子哈哈一笑,说道:“想动武? 一起上吧。我也叫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手握剑柄,打算给这些人一个下马威。

这时候,从院子里出来个小丫鬟,说道:“娘娘来旨,宣朗先生进见。”

那些大汉闻言,乖乖地闪到一边,而一朗子大惊,心想:这位娘娘怎么知道我 来了?她居然还知道我是谁,眞是怪事了?难道这一切都与玉婷妹妹有关吗?想不 到一个盗贼居然有这样的本事,眞是不得了。

他带着一肚子疑惑跟着丫鬟进去,拐过几个花坛,又穿过一个走廊,看到一座 亭子,亭子里坐着一对男女。

女的正是那位李贵妃,而男的不认识,穿着华服,四十出头,脸带冷气、目光 如钩,有点阴森森的,就跟玉婷所说的那个皇帝一模一样。

在亭子的周围,布满了侍卫,个个脸色紧张,眼睛盯着一朗子腰上的剑。

一朗子来到亭外,行了个礼,大声说:“草民朗一朱见过皇上和贵妃娘娘。”

旁边的侍卫直使眼色,要一朗子跪下,一朗子就当没看见。

皇上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道:“说吧,你见朕有什么事?”

他阴冷的目光看着一朗子。

那位贵妃娘娘则满脸春风地望着一朗子,她的心情挺不错的,因为像一朗子这 么有气质的俊男并不容易看见。

一朗子也不畏惧,跟皇上的目光对视着,说道:“草民大老远的到京城,就是 想为天下百姓说些话,也是为了皇上的江山长久着想。

“请皇上收回旨意,不要再加赋税,不要再选秀女,不要再对高丽发动战争了, 因为你的这些所作所为,会让天下的百姓受不了,会官逼民反,请皇上三思!”

一朗子看到皇上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目光像刀一样砍向一朗子,如果目光 可以杀人的话,一朗子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一朗子又见到皇上的手向下巴摸去, 但中途又停下,又收回手。

皇上盯了 一朗子;会,心念电转,渐渐的他的目光缓和了,脸上露出了笑容, 点了点头,说道:“你还眞有胆子,一个平民敢对朕这么说话,你是头I个。我看 你身上带着剑,想必会武,不知道本事怎么样?”

一朗子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便自信地说:“我的本事不算好,但是放倒一般的武林人物应该不在话下。”

皇上的脸上有了笑容,这不多见,那些侍卫都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跟皇上 这么久,何时见过他笑?今天皇上是怎么了,见区区一个草民就这样?不知道皇上 要玩什么样。

皇上慢慢站起来,一指亭外的一名侍卫,说道:“你跟朗先生过几招,可不要 太狠,伤到朗先生。”

那侍卫一鞠躬,说道:“是,皇上。”

一朗子哈哈I笑,说道:“谢谢皇上厚爱,要是我伤在这位兄弟的手下,也怪 我学艺不精。咱们说好,不必承让。”

说罢,抽出剑。

这把剑是贺星琪的剑,不是凡品,似乎也带着她身上的淡淡幽香。

那侍卫按江湖规矩,抽刀后,说了 一声请。

一朗子说道:“注意了。”

挥动长剑,一个箭步冲上去,直刺对方的肩膀。

侍卫一个侧身,举刀砍向一朗子的胳膊。

一朗子身子一低,像鱼一样从刀下溜走,剑尖一划,将对方的衣服划破,这招要是划实了,肯定会将侍卫腰斩。

一朗子说声承让,那侍卫看了看腰上衣服的破口处,感激地看了 一朗子一眼, 又向皇上跪下,说道:“皇上,属下无能。”

皇上摆摆手,说道:“起来吧,不怪你,是朗先生本事太高了。”

侍卫闻言,羞惭地退下。

这一幕看在皇上眼里,脸上的笑容更浓,说道:“眞是个人才,一个回合就打 败朕的侍卫,确实不了起。”

说罢,皇上看着李贵妃的玉脸,说道:“爱妃,妳觉得他怎么样?”

李贵妃妩媚一笑,娇声说:“皇上圣明,自有主意,臣妾就不出丑了。”

皇上哈哈一笑,说道:“我要摆酒,以庆贺与朗先生的相识。”

皇上这个举动,把一朗子都给弄胡涂了,搞不懂这个皇上想干什么。

一朗子说道:“皇上厚爱,草民感激不尽。这顿酒还是免了吧,皇上日理万机, 应该把军国大事放在第一。”

皇上挥了挥手,说道:“今天最重要的事,是认识朗先生,别的事先放在一边。”

皇上见一朗子还有犹豫的神色,又说道:“你不是要为百姓说话吗?咱们在酒桌也可以接着说的。”

这话使一朗子不再犹豫,默认了对方的决定。

一朗子和皇上、贵妃进了 一个客厅,他们就在这里用饭,没过一会儿,已是满 桌山珍海味、美酒飘香了。

今天的皇上特别高兴,兴致勃勃。

李贵妃跟从皇上多年,也没见过他情绪这么好过,她不禁多看了几眼一朗子,心想:这小子什么来头啊,皇上这么宠爱他?难道他跟皇上有什么关系吗?

在酒桌上皇上跟一朗子谈得投机。原来皇上在当太子的时候,也闯过江湖,瞭 解不少江湖趣事。

一朗子也把自己知道的挑出来讲一下,一 一人谈天说地,甚至谈到了女人。

在皇上的引导下,他们也不再顾忌李贵妃了,什么都讲,令李贵妃不时感到脸 上发烧。

皇上是她的男人,而这个陌生的年轻人也英俊潇洒、气质不俗,再想到他武艺非凡,一个回合就打败侍卫的英姿,李贵妃实在很欣赏一朗子,只是丈夫在前,不 敢多看他罢了,她很清楚自己丈夫的为人。

好几次一朗子都想把话题引起国家大事,提出意见,可是皇上总是岔开,又接 着谈风月。皇上酒量特好, 一朗子也跟着喝了不少。

在皇上的授意下,贵妃亲手倒酒,看着这风情万种的美人的一举一动,闻着那 少妇身上诱人的香气,一朗子色心骚动。要不是碍于场合,他还眞有点干的冲动了。

美人倒酒怎么能不喝?因此,一朗子今天的酒喝得相当顺畅。

皇家的所用所需都是世上一流的,酒当然也是最好的,一朗子长这么大,还没 有喝过这么好的酒,他也不好意思问酒的名字,只是诚实地喝着,不知不觉间将自 己的雄心大志全给忘了。

皇上见他脸红如关公,眉飞色舞地说话,心情也痛快,拍了拍巴掌,一个小太 监进来了,皇上吩咐道:“传歌舞。”

一会儿,歌舞上来了。歌是天上之乐,令人心弦拨动,留恋不已;舞是专业之舞,一群美女动作优美、舞姿翩翩,看得一朗子乐不思蜀。

皇上和贵妃见了 一朗子的傻样,相对笑了,都装作没看见,一起欣赏着歌舞, 也不忘喝酒。

没过一会儿,一朗子就喝不动了、坐不直了,伏在桌上很快就入梦了。

皇上喊了两声,见一朗子没有动静,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满是阴冷和深 沉,看着李贵妃,说道:“叫两个宫女扶他到妳的房里。”

李贵妃吓了 一跳,芳心跳得厉害,忙跪倒在地,说道:“皇上,臣妾不敢。”

皇上咬了咬牙,说道:“快起来吧。我叫妳怎么干,妳就怎么干。”

说着,凑 近贵妃的耳朵,耳语了数句。

李贵妃听得一脸疑惑,说道:“皇上,这……”

皇上冷冷一笑,目光如钩,说道:“不要问原因,妳照朕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这事儿妳知朕知,要是泄漏出去,死的可不止妳一个。”

说到后面,皇上的手伸到 下巴跟前。

李贵妃吓得满头冷汗,说道:“是,皇上。那皇上不要臣妾侍侯吗?咱们今晚 不回宫吗?”

皇上瞇瞇眼睛,说道:“我去房里休息一下,我等着妳的回话。咱们办完这件 事后明早再回宫。”

说罢,皇上抬脚便走。

李贵妃擦了擦冷汗,深吸几口气,俏脸上满是惊恐和疑惑,但也不敢声张,赶 紧叫来贴身宫女,将醉得一塌糊涂的一朗子扶起,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窗外已经是繁星满天,有微凉夜风吹来。

李贵妃想到即将到来的情景,芳心砰砰乱跳,几乎要跳出胸腔。她心想:这实 在不妥,我的床上何时有过皇上之外的男人,眞不知道皇上为什么非得这么做?这 里面有什么秘密吗?他会不会挖个陷阱让我跳呢?

还有啊,这个朗先生究竟是什么来路?皇上对他为什么会不一样?不就是一个 长相英俊、武功高强的草民吗?用得着对他刮目相看? 一切都像谜,这种怪事在自 己的人生里还是挺少见的。

李贵妃将一朗子送到床上躺好,点亮蜡烛,将窗帘拉好,让两个宫女守在门外, 吩咐不让任何人进来。

两个宫女虽觉得有点胡涂,同样不敢多问,乖乖干自己的事。

关好门,李贵妃看着躺在床上一朗子,看着那俊俏的模样,闻着他身上的酒气, 心里乱得很。假如自己没有主,是个单身女子的话,她很愿意和他发生什么事,因 为这样有外表又有内涵的郎君可不多见。

李贵妃情不自禁地拿他跟皇上比,觉得没法比。从权势上,皇上永远是天下第 一。可是从男人的角度看,这个人只怕各个方面都胜过皇上。

无论是比外表,还是比身手,还是比风度,比人品,样样都不错。可是优秀又 能怎么样呢?上了贵妃的床的男人,就算是君子,也只怕没什么好下场,皇上可不 是一个大方得可以让别的男人对自己女人乱来的人。

想到皇上的旨意,李贵妃的心一下子又揪紧了。来到一朗子跟前,看着脸红 如太阳的男人,他的清秀的眉毛有时还动一动,嘴角微翘,偶尔抿一抿,露出天眞 的微笑,那笑意使人觉得世上再没有烦恼和痛苦。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健康防早泄自慰锻炼器 真实口交快感体验 火热推荐!保持射精感30分钟,爽到晕 自慰全自动化 12种不同性爱体位震荡频率 点击进入

李贵妃看了他的笑容,心情稍好。她的目光又扫了扫他的身材,心想:眞不错, 这么健美、匀称,乍看像书生,很文雅。这么清秀的青年还有那么好的身手,眞是女人心中的如意郎君,这么好的男人就这样死了,也太可惜了。

李贵妃的目光定格在他的下体上,他的胯下已经直竖起来,将裤子撑起一个大 帐篷。单从外表看,也能判断出里头巨物的尺寸。

想到自己的下一步举动,身为少妇的李贵妃都觉得大羞,摸摸自己的俏脸,也 热辣辣的。

想到皇上的任务,李贵妃咬咬牙,还是动手了。她那只解过一个男人裤子的纤 纤玉手,开始解第一一个男人的裤子。她的技术本来老练得很,可是,解一朗子的时 候像处女初夜似的,双手抖得厉害,忙活了好一会,还是脱不下来。

李贵妃找条手帕擦了擦汗,然后接着解开腰带,使了好大的劲才脱掉外裤,再 拉内裤。在这个过程中,她的心跳声似乎响彻全屋,她眞担心自己要是一张嘴,心 脏就会跳出嘴。

当一朗子的下体赤裸时,李贵妃两眼一亮,芳心又羞又怕又喜,因为那根东西 实在太可爱、太迷人了,跟一根大棒槌一样,那个长、那个粗,再加上龟头的样子, 都叫女人春心荡漾。

一个一年多没尝过肉味的女人,她的压抑感之强是可想而知的,那是一座随时 可能爆发的火山。只要遇到一个不差的男人,只要对方体贴一点,不需要强迫,就 可能出事。

女人也是人,也有欲望,跟男人没多大区别。

在办正事儿之前,李贵妃兴奋地将男人的南傍国握在手里,那个硬度、那个热度, 还有那个光滑度,都叫她心潮澎湃,一股强烈的悲哀笼罩芳心。

李贵妃心想:我虽贵为皇妃,可我的命也够苦的了,长期得不到男人的安慰, 我的心都要干枯了。

她凭着本能,熟练地套弄着男人的棒棒,只觉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硬,一只手 掌都要握不住了。天啊,这是人会有的东西吗?她不由想起某个动物的玩意,跟那 个有得一比啊!

李贵妃的手一会儿捏,一会儿抓,一会儿揉,一会儿按的,越玩越喜欢,越玩 越想玩。她发现那龟头已经胀大到鸡蛋那么大,红通通的眞可爱,联马眼处已经渗 出一点透明液体。

想到曾有过的欢爱情景,李贵妃的紧张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体内的灼热和 骚动。她感觉自己的奶子在胀大,自己的小穴已经湿润了。她眞想让这种东西在自 己的穴内横冲直撞,像原始人一样野蛮。可是她不能,她也不敢,想到皇上的为人, 她的全身都在发抖。

李贵妃不敢乱来,只敢在自己的胸脯上抚摸着,只敢在她的小穴上揉几下,哪 知道越摸越难受、越摸越发骚,她实在受不了了,赶紧放开一朗子的东西,找盆冷 水好好洗把脸,这才好受些。

头脑I清醒,李贵妃想到皇上还等着最后的结果,等着自己回话,赶紧扑到床 上,抓住一朗子的南傍国举高,看向阴囊。

因为太暗了,李贵妃又下了床,端来一个蜡台,再次举起一朗子的玩意,瞧向 阴囊。这回她瞧清楚了,没错,有一个标志。

李贵妃多看了几眼,才走下床,准备向皇上回话,可是想到那阳具的硕大和坚 硬,她忍不住回过头来,这一回头,就忍不住又凑上去了。

李贵妃只想多看几眼,看着看着,又将手伸过去,仔细地把玩着,无限留恋,又无限感伤。

凭直觉,李贵妃也知道以后很难再见到这样的大阳具,也无法靠近这有大阳具 的俊男。以后要是没有意外,她仍将像过去的时光一样,在孤独、寂寞的日子里被 腐蚀花样年华。

这样的人生眞叫人不甘心,有时候,她眞想象那些平民百姓夫妻一样,过着平 凡的生活,抛开眼前的一切。

再说一朗子喝得一塌糊涂,醉得不知身在何处。睡梦中,只觉得像回到香艳的 日子,跟美人们追逐、调情,胯下的玩意越发兴奋。当美人挑逗他的命根时,他哪 受得了呢?就像自家夫妻欢爱时一样,他迷迷糊糊地翻身,将李贵妃压在身下。

这突然而来的变化,让李贵妃有点不知所措,那实实在在被男人压的感觉又回 来了。没等她有所反抗,一朗子已经很熟练地脱光了她的衣服,虽说合着眼睛像在 睡觉,可一脱起衣服动作还是很利落。

也没有什么前戏,一朗子的大肉南傍国借着穴上的淫水,很顺利地进去了。可惜 了李贵妃这一具迷人的肉体,没被男人欣赏。那超级大的玩意插进去后,有一点疼,毕竟平生没受过这大的玩意宠爱过。

李贵妃不由发出一声叫声,瞇着美目,也不知道是甜还是苦。

一朗子本能地动了起来,大肉南傍国有节奏地出入,是那么有力、那么强劲,又 那么眞实。

毎一次的抽动,都令李贵妃有种飘飘欲仙的快感,刚开始,她还有点紧张,有 点害怕,可是随着快感的增加,她变得快乐、放松。

李贵妃像八爪鱼一样缠住男人缠,没命地挺着美臀,让小穴和肉棒结合得更称 人意,嘴里也啊啊啊地浪叫,鼻子哼哼,尽显风骚本色,那张大床也在剧烈地摇晃。

外边的两个宫女听到了,吓了 一跳,心想:这可不得了,要是让皇上知道了, 大家都得没命,其中一个赶紧走进来,闭着眼睛说:“贵妃娘娘,妳不能这么做, 咱们都要掉脑袋的。”

李贵妃很不好意思,被男人压着、干着,嘴上断断续续地说:“妳出去吧,放 心好了,不关妳们的事。”

宫女一走,李贵妃便尽量控制着音量,不让人听到。

一朗子虽在睡梦中,马力也不小,硕大的家伙干得李贵妃美得不时轻声叫道: ” “好男人,你眞行啊,姐姐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好男人啊,你眞迷死人了,有I 张好脸,还有一根好东西。

“有过这么一晚,就是明天皇上将我处死,我也不后悔。这么死,总胜过当活 寡妇。”

李贵妃双手捧着一朗子的脸,凑上嘴去,用香吻鼓励他。

这么一折腾,一朗子也有恢复一点意识,但是醉得属害,还是睁不开眼睛,只 是嘟囔道:“好宝贝,妳的玩意眞紧吶,夹得我好舒服,眞不错。”

说着话,下边 的肉体更加把劲的干,双手本能地抓着奶子使力揉搓,大肉棒干得李贵妃淫水长流,干得发出啪啪的响声。

李贵妃在男人的攻击下很享受、很舒畅,白花花的裸体不停地扭动着,极力迎 合,俏脸已经艳如桃花,浪声胜过百灵鸟的动听。

一朗子在迷迷糊糊中,也是大享艳福。

一朗子的战斗力很强,足足干了半个时辰,才在李贵妃的夹弄下噗噗噗射了,爽得李贵妃抱紧他,忘情地说道:“好男人,我的好男人,谢谢你给我这么美的I次,姐姐眞喜欢你呀。”

当一朗子停下时,她已经高潮好几次了,泄得身子发软。当她从一朗子的身下 挣扎出来时,一朗子又接着睡了,发出平和的呼吸声,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李贵妃帮一朗子盖好被子,在他的脸上亲一下,说道:“好男人,有我这样的 女人陪你I次,你就是死了也不算冤枉。”

她下了床,想到皇上的任务,连忙换了套衣服穿上,照镜子时,只见自己双眼 明媚、脸色娇艳,比任何时候都漂亮、都迷人。

她心里害怕,这要是让皇上看穿可怎么办?可是又不能不去,她又看了一会一 朗子,才咬了咬牙,去复命。

皇上坐在自己房间的一张凳子上,表情怪异,一会儿笑、一会儿悲,一会儿又 变得严肃,一会儿又变得滑稽,嘴里喃喃自语:“小崽子啊,我一见你就觉得是你, 要眞是你的话,朕还得杀了你,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他望着窗外的黑夜, 目光是那么凶恶。

当李贵妃跪下复命时,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问道:“怎么样?有没有那个标志啊?”

李贵妃回答道:“有的,确实有九个红点。”

皇帝听了,愣了愣神,接着站起来,对着窗外的黑夜,突然大笑,说道:“命啊,眞是命啊!隔了这么多年,朕早当你死了,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朕的面前?你不出 现,不一样活得挺好吗?”

说着话,他伸手摸摸下巴,目光射出逼人的凶光。

李贵妃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但有一点是明白的‘丨皇帝要杀人了。

李贵妃不敢多待,默默地退出来,回想刚才的欢爱是那么诱人,那么叫人难忘,又I想到他马上就要丢掉性命,不禁伤心欲绝,不争气的眼泪早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有一种自责感,觉得是自己害了他,要是有可能的话,她一定要乞求他的原 谅。虽说没有她,也不能改变他的恶运。

再说一朗子,这一觉睡得好长,也好舒服,被人抬走了都不知道。

当一朗子醒来时,发现是在牢房里。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记得自己明明还在和皇帝喝酒,贵妃在旁相伴,还做了 一 个黯梦,在梦里还干了 一个美人,好像是迷人的李贵妃?

他一瞧环境,并不像一般牢房,而是一处不错的牢房,自己正从一张床上坐起来。

床是雕花的,有柔软的床帷,还有华丽的被子、枕头。再看棚、墙,都是白白的、 亮亮的,连地都铺着地毯,要不是铁门锁着,窗子上有着铁栏杆,这里是挺好的住所, 怎么也是贵族人家才会有的。

一朗子搞不懂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谁把他关在这里?难道是皇上?要是他 的话,他也太小气了吧?我不过说几句眞话他就把我关起来,他想干什么?难不成 还想杀人怎么?

一朗子下床走了几步,觉得身体没问题。只要门窗打开,自己就可以像小鸟一 样飞走。可门窗怎么开?失去无为功之后,他已经没有了超凡的能力,跟普通的武 夫差不多。

一朗子想到剑,可以用剑砍铁栏杆。一摸腰间,又摸了个空,他不禁发出一阵苦笑:人家要关你,怎么可能还让你身上带兵刃?这可不是开玩笑,是要命的事。

他听到肚子咕咕响,知道是饿了,便用脚踢门,说道:“有人吗?有人吗?我 饿了,我快饿死了。”

外边有人应道:“等等,等等吃的就到了。”

没过多久,门上的小窗子开了,食物递进来,有烧鸡、米饭,还有炒青菜等等, 香气扑鼻。

一朗子接过来,小窗子外的人问道:“要酒吗?‘”还要酒?自己落到这个地步就是因为酒,还是别了。一朗子说道:“不要酒。 你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外边的人回答道:“这里是牢房,还是高等牢房呢,就像天牢,一般人没资格 进来,进来的尽是大人物。你小子行啊,被关在这里,哪辈子修来的福?我们想进 去享受几天都做不到。”

一朗子嘿嘿一笑,说道:“你觉得好的话,把门打开,咱们换一下。”

那人吓得尖叫一声,说道:“大爷,你饶了我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一 一十岁娘子,我还想多活几年。”

“喀!”

的一声,小窗子被关上,之后,就听到 匆匆的脚步声,这里又恢复了安静。

一朗子将饭菜摆在桌子上,大口吃起来。这饭菜眞香,想必是出于厨师之手, 特别有味道。他也饿了,也顾不上饭菜里有没有毒,心想:就是死,也要当一个饱 死鬼啊!

一朗子一边吃着,一边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要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话, 这次肯定是皇上将我抓起来。但为什么抓我?只因为我为了国家大事向皇上提点意 见吗?他不听的话就算了,有必要抓人吗?我和他远无冤,近无仇的,干嘛那么小 心眼?

妈的,这回可怎么办?怎么出去啊?

一朗子试着破坏门窗,可是没有那个能力。要是传音珠在手的话,只要喊一句 话,就可以成功出去了。我的小珊,亲爱的娘子,这回妳可害苦我了,没有无为功, 也没有传音珠,我这条小命可没有什么保障啊!

狗皇帝啊,你到底想怎么样?眞想置我于死地吗?

他在牢房里转来转去,想不出个脱身的法子,又往窗外看了,窗外是起伏的群 山,高高的蓝天。这地方一定是建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他死在这里,没有人会知道的。

一朗子在屋中郁闷地大喊大叫,几乎要把房子给震塌。铁门上的小窗子又打开 了,刚才那个人又出声了:“我说大爷啊,你还是省点力气吧。知道这牢房建在哪 里吗?建在山里,你就算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更别说有人来救你了。

“会进这里的人,除非主子下令不给你死,否则的话,没见过哪个人能被人救 出去的。”

说罢,“喀!”

的一声,又关上小窗子了。

一朗子大骂道:“等大爷出去,就把这个狗屁牢房全部毁掉,好端端的建这屁 玩意干嘛?有建这东西的钱,还不如给老百姓发下去有用。”

他无聊地一会儿坐床上,一会儿坐地上,一会儿又满屋子踱步,看着栏杆外的 一片天空,无限惆怅。

陷在这里,没有人搭救可就完蛋了。我的嫦娥姐姐啊,我的柳妍姐姐啊,我的 小珊娘子啊,我的星琪宝贝儿,我的风骚贝姐啊,谁来救救我?那个皇帝不知道在 干什么,他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想什么,来什么。一个男人的影子随着几声冷笑出现在窗外。

一朗子仔细看,看见了 一张中年人的脸,脸白无须,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凶气,谁看了都想落荒而逃。除了凶,这张脸还有一种唯我独尊的傲气。

这不是别人,正是那天晚上跟他一起喝酒的皇帝,这个时候的他仍然是一身蓝 色的便装,像个老爷。

一朗子冷不防见到他,先是一惊,接着又笑了,说道:“皇上,是你把我关在 这里的吗?”

皇上的目光盯了 一朗子一会儿,冷气少了 一些,说道:“没错,就是朕把你关 在这里,本想把你一刀杀了,可是没狠下那个心。”

脸上竟有了几分伤感。

一朗子一脸茫然,说道:“皇上,咱们昨天不是谈得挺投机的吗?你怎么突然 翻脸,把我塞进这个鬼地方?我哪里得罪你吗?”

皇上别过脸,作深思状,缓缓地说:“朕也不想这么干,都是你逼的。”

一朗子更是奇怪了,说道:“我哪里有逼你啊?咱们不过是头一次见面,我不 过说了几句国家大事、给你提点意见,你就生气了,还把我关在这里。身为一个男人, 你的心眼也太小了,你还是不是男子汉?二这几句批评显得很刺耳,皇上的脸上的肌肉都跳了跳,手又要摸向下巴,但还是忍住了。

皇上瞇起眼,冷冷地说:“小子,就凭你这几句话,朕就可以让你死几百回、 几千回。朕自登基以来,凡对朕说过这种话的人,没一个能活到现在。说吧,你想 怎么死?”

他捏了捏拳头。

一朗子嘿嘿一笑,说道:“我这么年轻,活得挺快乐的,干嘛要死?再说了, 你有什么理由杀我?要杀我之前总得让我明白,即使死了,也得当个明白鬼,我可 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皇上转头望着群山和蓝天,忽然叹了口气,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 落在朕的手里,你逃不过的,没人可以跟朕争的。”

一朗子说道:“你在说梦话吗?我听不懂。”

皇上猛地回过头,阴森森I笑,说道:“你想死得明白,好,看在咱们关系非 同不一般的分上,我成全你。你先告诉我,你选择什么死法,对于你,我可要好好 照顾。不然的话,许多人在地下也会怪我无情无义。”

一朗子转了转眼珠,说道:“要我选一种死法,我不选。”

皇上沉声说:“非选不可。”

一朗子双手一摊,说道:“看来我眞是无可选择了。得了,我选了,我选择老 死。”

皇上听了 一怔,接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得那么痛快,又那么怪异,又那么凄凉。 远处的侍卫听了,都齐声叫道:“皇上。”

皇上冲他们摆了摆手,示意别出声。

皇上笑罢,对一朗子说:“小子,今晚我会和你长谈一次,让你什么都明白。 然后,让你安心上路。”

说罢,别有深意地望了 一朗子一眼,转身大步而去,一下 就不见了。

一朗子呆呆地望着群山和高远的天空,肚子里是一团疑惑。

这个变态的家伙说什么?说的是汉文吗?我听不懂。他说晚上要和我对谈,只 要给我机会,我一定弄死他。凡是威胁我生命的人,他也别想好好活着。

吃过晚饭,一朗子精神不错。此时天已经黑了,有人递进几根蜡烛,室内便不算黑了。

烛光照着一朗子孤零零的身影,显得那么无奈又那么可怜。他自己倒是挺乐观, 并不怎么怕,只要还活着, 一切就有希望。

正当他呆呆发愣时,皇帝的声音响起:“小子,朕在你隔壁,墙上有门。你不 是想知道为什么必须死吗?过来,你很快就明白了。”

一朗子还眞不知道墙上有门,他推开那个门,眼前一片光明。

那也是一间牢房,很宽大。I个房间被一排栏杆分成两个部分,一边有一把椅 子,皇上正坐在外头的那把椅子上。

今晚不同了,眞有个皇帝的样,头戴皇冠、身穿龙袍,一脸的威严,有一种居 高临下的派头,令人望而生畏,跟前还站着几个太监、宫女,那些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皇上让那些人都出去,指着里头的椅子说:“坐吧,这是咱们最后一次面对面 谈话,以后人鬼殊途,再没机会了。”

一朗子坐下来,看着威风不可一世的皇上,盯着他的脸,心情变得平静,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关我、要杀我,但是,我有一种感觉,咱们好像眞有点关系。我看到你时,觉得你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陌生、那么可怕,咱们之间好像没多远的距离。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愿意经常和你说话、和你喝酒。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好像有一种难以解释的亲切感。”

皇上听了,龙体不禁一颤,眼睛都眨了眨,咽了咽口水,说道:“你的感觉很 灵敏,朕见到你时也有这种感觉。虽然朕一怀疑你的身分后就想杀死你,可是朕还 是没那么干。

“我想必须得让你知道前因后果后再杀你,这样对你公平一点。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生在皇宫。”

说罢,瞇起眼睛,活动着手指,发出微微的响声。

一朗子听了,犹如平地一声雷,震得他耳朵嗡嗡响,说道:“什么?你是说我 生在皇宫?那我岂不是龙子吗?/皇上又气又恨又无奈地说:“你何止是龙子,还差点穿上这身龙袍、坐上我这 个位置。幸好是差点,不然的话,朕还不知道今日在干什么呢,谢天谢地。”

一朗子变得一脸郑重,说道:“这么说,我是你兄弟,你是我哥吗?”

皇上点点头,说道:“没错,咱们是亲兄弟,但不是同一个娘生的,但都是皇 后所生。朕是先皇第一个皇后生的,你是第I 一个皇后生的。”

一朗子听了,眼睛泛起泪花,看着一身龙袍的家伙变得无比亲切。他活这么大, 从来没有见过亲人,心里的感受就可想而知了。

皇上注意到了,有点不安,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说道:“当年的事你也不要 怪朕,换了你的话,你也会那么做的。”

一朗子抑制住激动的情绪,说道:“皇上,那你就说吧,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嗯了 一声,说道:“朕就你这么一个兄弟,何尝愿意杀你?可是一山不容 二虎,一国没有一 一君,不是你死,就是朕亡。

“现在,我就把当年的秘史讲给你听。反正你也快要死了,我就把所有的事全 盘托出,让你当一个明白鬼。”

他望着跳动的烛光,讲起当年事。

原来上任皇上只有两个儿子,就是现今的皇上和一朗子。

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哥们,一 一人分别由两任皇后所出,都有继承皇位的资格,只 是他们的年纪差很多。

哥哥在十五岁时立为太子,这是众望所归,因为皇上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自然该由他任太子,太子也很兴奋,觉得自己很无敌,没人跟自己争。

不想后来出了变故。皇上宠爱两个妃子,一个是叶妃,一个是杨妃。在叶妃有 了身孕后,引起皇后不满,就派人造谣说叶妃不贞,与人通奸。

事情査清之后,皇上大怒,将皇后打入冷宫。

皇后受气后,寻了短见,皇上随后立叶妃为后,不久后产下一个儿子,这孩子 生得漂亮,人见人爱,一些大臣就进言说是眞龙天子之相。

皇上很高兴也很得意,经常抱在怀里疼爱。

有个相士说,这孩子将来肯定要继承皇位,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

皇上问为什么,那相士说,因为这孩子的阴囊上有九颗红点,就是九五之尊之意。

皇上亲自查验,果然如此,遂动了废长立幼之心。

这可把太子吓坏了,担惊受怕,心里埋怨命苦,也恨自己的父亲,更恨这个长 了九颗红点的弟弟。他暗暗发誓:有机会我一定要亲手掐死你,你不是注定要当皇帝吗?我就叫你当不成。可是多次伺机,都没有机会。对于这样一个重要人物,皇 上当然要万分小心,不知道有多少人负责他的安全。

太子担心地位不保,但是他也有优势,就是他母亲的娘家人势力庞大,因此皇 上迟迟没有下手。

皇上因为前皇后的事,对太子有了不悦,再加上对幼子的偏爱、对叶皇后的宠 爱,就四处找废太子的借口。

但这个太子太狡猾了,有心机又会说话,一时间很难找到合适的借口,偏赶上 这时幼子生了 一场大病,几乎要断气,皇后在惊怕之中香消玉殡,而老皇上因此也 旧病复发,卧病在床。此时的他已经无力再进行废长立幼的事了,将幼子托付给几 位心腹大臣和几位亲人后,也驾崩了。

皇上的死,使太子长出一 口气。这个时候,他的狠劲也显出来了,第一件事就 是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第一 I件就是铲除异己,在朝廷掀起血雨腥风。

他利用自己母亲家在军方的势力,发动政变,使军队杀进大殿,疯狂屠杀。那 些不赞成他的大臣没想到他敢这么干,被杀个措手不及。

同时,他派出大队人马和高手去围杀亲弟弟。可是负责保护亲弟弟的太监相当灵敏,抱着小孩子提前半天逃出了皇宫。太子咬牙切齿,发誓就是要掘地三尺,也 要把他们挖出来杀掉。

那太监是个武林高手,被称为贺公公,不但是皇上的心腹,还是宫中的秉笔太 监,权力不小。

当贺公公得知太子的手段后,立刻出逃,抱着小皇子逃向云南,打算投靠皇上 的兄弟永王。

哪知道,太子布下天罗地网,终于在黄山一带发现贺公公及小皇子。双方展开 激战,毕竟好虎架不住群狼,又要保护小皇子,他全身是伤,挣扎着跑到黄山山顶。

在追兵的逼迫下,他选择跳崖。

之后的事,太子就不知道了。没有人怀疑他们能活下来,太子得到消息之后,心里稍安,命令手下一定要找到尸体。

尸体终究没有找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情绪稳定下来。继承皇位之后,越 发感到权力的可爱。他刚继位时,还雄心勃勃的想干一番大事业,要比老爸有出息,可是干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当皇帝太辛苦了。于是,他提拔了 一批人专门帮他处 理国事,自己则专注在享乐上。

他先是在皇宫开始报复,挑出他喜欢的父亲的女人,好好蹂躏,心想:爹呀, 你可别怪我,我也不想这样,都是你逼我的。我杀了你的小儿子,还干了你的女人, 你能把我怎么样?我把你埋进皇陵已经够孝顺了。

不过也有让他不顺心的事。他爹最喜欢的两个女人,还有一位杨妃,是个很倔 强很有个性的女人,就是不同意他的无耻要求,扬言要是皇上逼急了,她就要自杀, 或者跟他拚命,这使皇上不得不让步。

为什么呢?杨妃家数代为官,都是重臣,也是先皇的心腹家族,实力雄厚,他 不敢轻动。要是惹急了,闹出事就不好收拾。在大清洗之中,有几路人是皇上始终 不敢动,杨家是一路,还有云南的永王。

这两路人实力太强,他们要是联合起来对抗朝廷,皇上没有必胜的把握。因此, 这些年来,他只能笼络,不敢乱来,想在他们中间插几个自己人都不好办。他经常 恨恨地想:找机会,我一定将你们满口抄斩。

除了这些难剃的头之外,对别人他就不客气了,发狂似的乱杀一气,把什么凌迟、扒皮、点天灯都用上了,简直没有人性。每次尽情地杀过人之后,他的心里才 安定一些,似乎杀人才能缓解内心的紧张。他紧张什么呢?他经常梦见父亲在骂他、幼弟向他报仇,多少次流着汗从梦中惊醒。

当他情绪不好时,就用享乐和杀人来平衡。由于过度纵欲,他的玩意不太好使,每次都要服药才能临幸,尤其是这两年更不如意,就算吃药也不行。

第三章 细说当年

今年年初,皇上得到一个会炼丹的道人,正在一个秘密地方给自己练壮阳药,预计几个月之后就可以成功,这就是他要选一批美女入宫的原因。

今年的苦恼事不少,因为高丽王在上表中语气不敬,于是他决心要把高丽给灭 了,显出天朝大国的雄风。他为了自己那些心腹官员能尽量帮他办事,默许了他们 的贪墨。要让狗咬人,必须得让狗吃饱才行,别的顾不上了,至于百姓,本来就是 草民嘛,怕他们干什么?

还有一件事让皇上生气又无奈,就是关外的胡人居然向自己提条件,说什么要 出兵助他讨伐高丽国没问题,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要把他心爱的女儿嫁给他们的酋长。

妈的!反了天了,我的金枝玉叶怎么能嫁给一个关外的野蛮人?可是不嫁又不 能达到政治目的。他狠下心同意了,结果女儿哭了 一场又一场,他只好安慰她。

说到孩子,皇上也一肚子气恼。他已经四十多岁了,孩子也有几个,可都是女儿, 没有儿子。他私下找人算过命,人家告诉他,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儿子,因为他干的 坏事太多,上天不给他儿子。

这样的结果使皇上兽性大发,亲自领人过去,灭掉算命老头全家,连老人孩子 都不放过。

当皇上抹掉溅到脸上的鲜血时,他恶狠狠地说:“我就不信,朕会没有儿子。”

可他心里是担心的,害怕要是眞没有儿子,自己百年之后皇位怎么办?这个位子传 给谁呢?难道要落到别的皇族手里吗?

绝对不行,就是偷,就是抢,我也要有个儿子。可到了现在,还是没有儿子, 这是他的一个伤口,谁碰它谁就倒霉。

有一个大臣自以为皇帝待他不错,在一次宴会时,借着酒劲劝皇上早立太子,让众臣开心、让万民欢心。

皇上需上医,心丽了杀机。繁那位大臣奋天回家的路上便掉了丽。

他拫恨地想,你敢嘲笑我,这就是下场。要不是看到你侍侯我多年的分上,我就灭你全家。 、皇上听说那大臣的女儿挺漂亮,便不管她已经嫁人了 ,抢到宫里好一顿玩弄,不议女凝丰翼霖池死了,让一天?开心,心想:妈的,眞不识抬举,被我干那是妳的荣幸,眞不会享福。

这种事他干得多了,虽有无数的人骂他,他也不怕。

近年,他风闻先皇死时曾留下了 一道遗旨,说是他登基之后,是个明君也还罢了,若是个昏君,当废掉立其弟为新皇。

皇上知道之后,又恨得直咬牙,心想:这个老家伙,死也不肯放过我呀,我眞 想把你掘坟鞭尸。既有了我,为什么还有弟弟呢?老家伙太偏心了,就连起名字都在偏心。

这道圣旨皇上原本不在意,自己登基这么多年了 ,根深蒂固怕个屁啊?反正自己也没有合适的继承人。

可是现在不同了,本以为死了的弟弟居然还活着!他实在想不通,他怎么还会活着?从那么高的悬崖跳下去,怎么可能没死?难道他不是凡胎肉体吗?难道他注定是我的克星吗?这小子这么多年都躲在哪里?怎么活过来的?

眼下,皇上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一朗子,说道:“兄弟,你这回明白一切了吧? 你恨不恨朕呢?”

一朗子听得脸色直变,心潮起伏不定,最后安静下来,望着他唯一的哥哥,说道:“皇上,我什么都明白了。我一点都不怨你,因为你是为了皇位。可是我要告 诉你,当年我还什么都不懂,现在我长大了,什么都懂了,我对这个皇位根本 没有什么兴趣,你不用想那么多,我只当什么都不知道,照样当我的平民,永远也 不想和你见面,永远也不会再来京城。你看这样好不好?‘”皇上愣了愣,接着露出了狞笑,比狼还凶恶,说道:“朕的好兄弟啊,你居然 向朕求饶?你的话朕会信吗?哪个正常人会对皇位没有野心呢?哪个人不想当皇 上?按震就你灵一个弟弟,是霊的人,不馨你,蠢和你好好当兄弟。

“可是不行啊!留你在世上,朕就活不好,皇位不稳,天天提心吊胆,活得多痛苦,你难道愿意让你哥哥这么可怜的活着吗?”

一朗子看着他几分痛苦的脸,不禁笑了,说道:“看来我活着是错的。”

皇上并不笑,盯着他的俊脸,说道:“兄弟,你知道咱们都叫什么名字吗?”

一朗子说道:“父亲给我取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大名是朱厚照,对吧?”

皇上伸手摸摸龙袍上的龙的图案,说道:“没错,哥哥我的名字就是朱厚照,而你的名字比我的非同凡响,叫朱厚朗。”

一朗子听了,心里暖洋洋的,说道:“朱厚朗,不难听啊,咱们的名字合起来就是朗照,不错,阳光朗照。”

皇上哼了 一声,脸沉下来,说道:“我对咱们的名字非常不满,这是父亲他偏心。”

一朗子不解地望着他。他实在看不出这两个名字有什么不妥的。

皇上说道:“朗照,朗照,他给你取名时,就把你排了我的前边,可见那时候他就想废掉我了,太狠了丨二一朗子沉默,不知道表达什么意见。

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父亲对他是那么偏爱、那么疼爱,刚一出生,还什么都不知 道,就已经压倒了已在太子之位的哥哥。

可惜啊,父亲让自己即位的愿望可要落空了。自己是一介平民,无权无势,无 依无靠,凭什么跟这个已经统治多年的皇帝哥哥竞争?再说了,自己已经习惯闲云 野鹤的日子,何苦找一个伽锁戴上?

可是这位皇帝哥哥实在是不称职,搞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到处都是抗争。 如不及时采取有效措施,这个大好江山可不保,祖宗的基业也会断送在他的手里。

回想自己的人生有太多的曲折,太多的惊险,太多的传奇了。原本是天上的一 个小道士,原来是先皇的幼子,要不是父亲早逝,很可能连皇位都是他的。

这大概就是命吧!假如重新给我一个竞争的机会,只怕是为了黎民百姓的安居 乐业,自己也会硬着头皮去当这个皇帝,毕竟,只要是一个有良心的人,就不能眼 睁睁看着大好江山破碎、大好的政权倒塌、大好的皇位归于他人之手。

一朗子望着自己阴沉、气恼的哥哥,心里复杂极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朱厚朗,朕跟你说得够多的了。既然你落在朕的手里,你就认命吧,不要再 异想天开了,你就说吧,想要哪一种死法?”

皇上吼叫起来,苍白的手摸到自己的 下巴上,两眼射出灼灼的凶光,令人心寒。

一朗子是个久经沙场的人,见过的生死场面太多了,因此没有那么多的恐惧, 只是笑了笑,说道:“朱厚照哥哥,你在我小时候已经杀我一回了,我可以原谅你, 因为你毕竟是我的兄长,骨肉之情比什么都宝贵,比皇位更为重要。

“多年之后,咱们又团聚了,还在一起喝酒畅谈,这是多大的缘分吶,你不在乎, 我却在乎。难道身为兄长的你,眞的要对我赶尽杀绝吗?你这样做对得起九泉之下 的父亲吗?在他的心目中,他愿意他大儿子杀掉他的小儿子吗?一一这话至情至性,比单骂皇帝还厉害。

皇上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龙体都颤抖了,说道:“朕也不想这样,都是你逼朕的。 不要再跟朕谈骨肉之情,和皇位比的话,根本连屁都不是。没有权力、没有皇位, 让朕怎么活下去?”

一朗子摇摇头,说道^ ‘“你已经鬼迷心窍了,世上还有许多比皇位更重要的事, 可惜你都不知道。你既然那么迷恋皇位,就当你的皇上好了,把我放了,我离你远 远的,不再打扰你。”

皇上神经质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尖叫道:“不行,绝对不行!放走了你,我的 皇位就会很危险。为了皇位,朕不能相信任何人。”

一朗子一脸同情地看着皇上阴沉的脸,说道:“如果你自己争气,做好这个皇 帝,让文武百官都拥护你、让天下人都信服你,谁都抢不走你的皇位。可是你现在 倒行逆施,逼得百姓活不下去,都想起来造反。那么,就算是没有我,你的皇位依 然保不住。”

皇上咬着牙吼道:“朱厚朗,你给朕住口。朕是天下最有智慧的人,最英明神 武的人,用不着你这个无知的小儿教训我。你哪里懂得国家大事啊?你哪里当过皇 帝?你眞要是为朕好的话,你就乖乖选种死法,你一死,朕的皇位就安全了,朕 也很快会把天下治理好的。”

一朗子苦笑道:“我的死活跟你治理天下没什么必然联系。天下治不好,我死了你依然会被百姓推翻。想想历史上的秦一 世是什么下场?想想隋炀帝是什么下场?”

皇上被激怒了,跺了跺脚,眼睛瞪圆了,指着一朗子的鼻子说‘‘“朱厚朗,我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选择哪一种死法?你要是不选的话,我就直接替你选。”

皇上的胳膊在颤抖,他的龙袍也跟着抖着, 一张脸变得煞白,像是没了血似的。

一朗子毫不示弱的跟皇上对视着,带着一丝微笑,眼中充满了自信和勇气,似 乎身在大牢的不是自己,而是对方。

一朗子瞇了瞇斯文的眼睛,轻声说:“既然我选择老死这个法子你不同意,得 了,我就选另一种,我要在比武场上死去。毕竟我从小练武,和对手比拚能力,在 英雄勇搏斗中死掉,才是我这个练武人最大的荣耀?对了,到时候记得把我的剑还 给我。”

皇上露出冷笑,说道:“很好,很好。”

一朗子又接着说:“你一天派一个高手来跟我打,直到我被他杀死为止。”

皇上皱一下眉,说道:“好,这个主意不错,你的选择挺新鲜的,我就成全你。

我会选出十个高手,分十天斗你。如果你能杀死这十个,也许我会心一软,放你一 条生路。

“不过前提是挖掉你的眼睛,断掉你的四肢,这样你对我的威胁就不大了。怎 么样,当哥哥的对你不错吧?”

一朗子仰天大笑,也站了起来,在囚室中转了两圈,很爽朗地说:“哥哥,如 果我这次能活着出去,如果有一天你落到我的手里,我绝对不会这么对你的,我 定会让你好好活着。”

皇上看着他潇洒的身姿,从容鎭定的神情,心里是又服又恨。一个人处在这样 的逆境中都能做到心平气和,他果然是一条好汉。

如果换了自己落到那个地步,是绝对做不到这样的。但对方的表现,也让这当 皇上的哥哥更坚定了杀他之心。要是对方是一个窝囊废的话,可能还会留一条活路, 这样的硬汉子,断无再让他活在世上的道理。

皇上问道:“为什么?‘”一朗子盯着他眼睛,缓缓地说:“因为咱们是亲兄弟,绝不是敌人。”

他的眼中闪起泪光,声音有一点发颤,使皇帝见了也没来由的心里一颤。

他咬了咬牙,厉声道:“少说废话,朱厚朗,你就等死吧。明天白天就可能你 是的死期,你好好想想吧。还有,今晚咱们说的话,你不可乱嚷嚷,否则,你现在 就得死。”

说罢,狠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囚室里又剩下一个人。一朗子回到自己的床上坐下,回想着这两天的遭遇,不 禁苦笑,心想:早知道我是他兄弟的话,我绝对不来自投罗网,即使来京城,也绝 对不会来见他的。

他找了我这么多年,就怕我不死,可我这个傻子,却主动将脖子送到他的刀前, 眞是不可救药的傻子。

唉,明天就要血战了,没有无为功的我,谁知道能坚持几天呢?唉,我的传音 珠啊,要是在我手上的话,我还怕谁啊?

正对着几支蜡烛自怨自艾呢,突听窗外响温柔而娇美的声音:“朗大哥,是你 吗?”

一朗子不用回头,也听得出是谁的声音,心中大喜,说道:“是我、是我,玉婷啊,妳怎么来了?听说这里很难找的。”

回过头走到窗前,只见窗外站着一身黑衣的玉婷。那天仙般的俏脸在黑衣的衬 托下是那么白嫩和水灵。

她关切地看着他,一脸的悲伤,说道:“大哥,你不听我的话,非得见皇上, 现在知道后果了吧?”

一朗子笑了笑,说道:“现在知道已经晚了,不过为了天下苍生丢掉性命我也 不怕。对了,妳从哪里来的?怎么知道我被抓了?怎么找到这个鬼地方的?妳是怎 么进来的?”

玉婷神秘的笑了笑,笑得有点凄凉,说道:“我虽是说盗贼,但也是个有几分 本事的盗贼。这里虽说没几人知道,建在山里,偏偏我能找到。这里虽说驻守着几 千人马,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可是我能进来。你想知道这一切的话,等你出去了, 我一定会全部告诉你。

“我现在只担心你会被他杀死。凡是关在这里的人,都是皇上特别痛恨的重要 人物,因此在这里关着的人物都死掉了,没有一个活着出去的。这里就是皇上用来报仇的地方。只是我不太明白,皇上为什么要把你关在这里?”

这个问题要是以前的话,他肯定不明白,现在可是知道了。皇上刚才还嘱咐他 不要乱说。

一朗子心想:我该不该把眞话告诉她呢?要是说了,只怕节外生枝,加速自己 的灭亡,要是不说,只怕今后再无告知的机会了。

他想了想说:“谁叫我嘴贱,非得向他进忠言了?落到这下场是活该。”

玉婷明亮的黑眼睛看着一朗子,眞是比星星还亮,比水还温柔,令被看的人那 么舒服。

一朗子望着玉婷,越看越好看,不禁伸出手握住玉手,说道:“玉婷妹子,这 里处处充满杀机,妳站在窗外不会被他们看到吗?”

玉婷只看着一朗子,根本不看身后,说道:“放心好了,只要那个皇上不亲自 过来,没有什么事的。不管你犯了多大的事,我想会尽一切办法把你救出去,哪怕 是将剑架在皇上的脖子上,也可以。”

她的语气挺坚决,她的手任一朗子握着,没 有收回去。

一朗子听着这么坚决的话,握着那么柔软而滑腻的小手,深受感动,只觉得能 得到这样一位姑娘的关怀,即使让他被杀一百回也无怨无悔。

一朗子感激地说:“玉婷妹子,妳对我眞好,能认识妳是我的大幸,能得到妳 的关心,更是我三生有幸。妳对我的好,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目光直视着玉婷。

玉婷从他那热情的目光中发现了些许侵略,突然有点害羞,收回手,避开他的 眼睛,说道:“朗大哥,你别这么说,你这次被抓,我也是有责任的。如何不是我 提供皇帝的去处的话,你也不会有今天的大难了。”

一朗子直摇头,说道:“不怪妳,一点都不怪妳,是我自己不好。妳也劝过我, 让我说完话就走,可我没有听话,还跟皇帝喝起了酒,聊起了天。唉,还喝多了, 不然的话,哪会有这样的大难,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自己脚上的泡自己弄 出来的,与他人无关。”

玉婷脸上阴晴不定,说道:“他请你喝酒?他跟你坐在一起说话?眞是太阳从 西边出来了。他跟你根本不认识,就能请你喝酒。他对你不是一般的重视,这里边 肯定有鬼,你一定隐瞒了我什么。”

说罢,目光射到一朗子的脸上,露出嗔怪的神色。

一朗子不想给她添烦恼,便嘿嘿一笑,说道:“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可是头一回见皇上,谁知道他设陷阱让我跳,我眞是傻子。”

玉婷说道:“好了,这些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把你救出来。要把一 个大牢里的犯人救出去,难度太大了。不说外边的几千人马,单是这门窗就很难进,这不是一般的房子,外边还罩了 一层铁。栏杆和门都是精钢的,根本没法用刀剑砍 开,除非是有宝剑,削铁如泥的那种。

“这种宝剑除了皇上自己以外,很少有人有的。再就是用钥匙打开,这也不好 办,好几道门的钥匙分别在不同人的手里,这太难办了,我该怎么办好呢?”

一朗子想了想,说道:“这样吧,请妳尽快通知我的娘子陆小珊,让她拿传音 珠给我,我就有救了。”

玉婷不解地问:“那是什么东西?”

一朗子深沉地一笑,说道:“那是救命的法宝啊!”

玉婷雏皱眉,说道:“那东西能救命吗?”

转头看看后边,远处像有灯光移来了 ,便急促地说:“朗大哥,你保重,我一定要把你救出来。”

一朗子捏了捏了她的玉手,说道:“玉婷妹妹,妳对我眞好,要是我能活着出去, 我眞想娶妳当娘子,天天听妳吹笛子。啊,多美的事儿啊。”

玉婷听了脸上I热,抽出手,对他轻呸了 一声,说道:“你这个人,就该关起来, 对我不安好心。”

说罢,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一朗子说道:“不要误会,我是眞心喜欢妳的。”

玉婷不出声,身形如烟,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牢房又恢复刚才的样子,静悄悄的,偶而听到山风呼啸着,时而像虎吼,时而 像鬼哭。对于一朗子来说,一个人过夜实在是一种折磨,没有美人相伴,天堂也变 成地狱,何况目前是在坐牢。

一想到有可能出不去,有可能被皇帝杀掉,年纪轻轻便见了阎王,一朗子心里 酸酸的,一个声音在内心深处叫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如果能活着出去的话, 我一定要让他下台。小时候,他已经杀过我一回,这是第 一回。

头.一回可以原谅他,是因为兄弟情,第一 一回绝不可以放过他,他对我无情,我 也不能对他有义。

首先要过明天这一关、要杀掉第一个对手,争取活下去的时间,等着玉婷来救一 我。我外边的女人都不知道我在狱里,她们要是知道的话,只怕会拚了命地扑过来,没了我,她们还有多少乐趣呢?

这么一想,他是又苦涩又得意。

次日早饭后,狱卒打开门,喊道:“大爷,出来吧,皇上有请,跟我来吧。”

一朗子这才看到那个狱卒的长相,个子不高,瘦长脸,两个眼角下垂着,实在 不好看。

一朗子走出门,看看周围,也都是牢房,不过都是空的。抬头看看,半空中也 有栏杆,想是防止犯人从棚上逃出。

一朗子走进一间大屋子,上首的椅子坐着一身龙袍的皇帝,身边站着一些人, 有宫女有太监,但更多的是侍卫,个个配刀别剑,面带杀气。

一朗子见了皇上,也不再多话,静静地站立着。

皇上阴冷着脸看着他,说道:“小子,从今天开始,你就拚命吧,活到哪天算哪天,估计你能多活三天就不错了。朕对你已经够意思了,希望你到了地下不要怪 我。”

一朗子豁达的笑了笑,说道:“人生自古谁无死?都有那一天的。孔子说:‘朝 闻道,夕死可矣,我已经知道了我想知道的,就算今天死了,我也没有太多的悲伤。 只是亲情没有得到,实在是遗憾了。我本无意害人,不想却被人害了。”

说罢长叹 一声。

皇上冷笑几声,说道:“小子,你就不要废话了,乖乖地准备上路。朕不会让 你死在庸人手里,会叫你死得漂亮。”

吩咐道:“给他剑。”

自有太监将贺星琪的 剑还给一朗子。

一朗子捧剑在手,心想:星琪啊,保佑我,一定要杀掉对手。我可不想让妳们 当寡妇。

抽剑在手,凝视着皇上。皇上说道:“你的对手来了。”

拍了两下手掌,门外 进来一个肥胖的和尙,灰色僧衣,露出一片毛莺莺的胸膛,手持一根长棍。

和尙进来先向皇上行了礼。

皇上曝了 一 口茶,说道:“那就是你今天的对手。记住,今天不是比武,而是 决斗,不是你死,就是他亡。你看着办吧。”

和尙说道:“皇上,贫僧不会心慈手软。”

皇上点点头,也没再说话,目光转向宽绰的场地上。他要亲眼看看这个当年没 杀死的孩子是怎么在自己的眼前倒下。虽然这一幕并不是他很想看到的,可是为了 皇位,只好不要亲弟弟了。皇位有时候跟亲情是矛盾的,没有皇位就没有一切,那 些丢了皇位的人下场都很惨。

和尙走到场中,和一朗子面对面,淡淡地看了 一朗子一眼,便抡棍打向一朗子 的脑袋。身法灵活、出手利落,乍看很一般的招式,实则杀机重重。

一朗子身子一飘,躲过一招。和尙手腕轻抖,棍子像长眼睛似的,连绵不绝地 击向一朗子的要害。

一朗子并不马上还击,采取了躲闪的战术,他想观察一下对方的虚实再说。孙 子说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而且这种战法也容易使对方急躁,到时自己的机会 就来了,因为他感觉这个和尙并不好对付。

和尙连连出招,也连连落空,对方像一条游鱼,在自己的前后左右游来荡去, 自己虽打出十几棍,连对方的衣角也没有碰到,不禁有点心浮气躁。这不是比武, 这是玩命啊!

这时候一个太监哑着嗓子说话了:“这位和尙是少林寺弟子,因为犯了酒戒和 赌戒,前年被逐出少林。下山后,因为与人冲突,一次杀了 一 一十个江湖人,被江湖 所不容,后被圣上收留。”

这是说给一朗子听的。一朗子心想:原来是少林寺的叛徒啊,估计也不是什么 好鸟,我就是杀了他,也算是为少林寺清理门户。

那和尙听到自己的历史,不以为耻,反而为荣,嘿嘿怪笑几声,棍法一变,由 刚才的平和、朴实变得凶焊和强劲,一招快似一招,一式快似一式,棍风飒飒,棍 影飘飘,满屋子的人都被他的表现吸引,似乎他随时都会一棍将一朗子打死似的。 而一朗子@〈在棍影之中出没,情况危机。

皇上看到精彩处,不禁鼓起掌来,旁人也跟着鼓掌,脸上都带着献媚似的笑容。

皇上心跳加快,盼着一朗子马上就死,同时又想他别那么快死。父皇不是说他小儿子优秀吗?我就是想看看这个优秀的人丢尽脸再死。

那些侍卫们可都是武术行家,不像皇上属于半拉架子,他们虽看到一朗子表面 上有点慌慌张张,缺少主动,但是他们都能看出这根本不是最后的时刻。

这小子轻功好得很吶,在那么强大的攻势中还能潇洒自如,从从容容,绝对是 个高手。他还没有还手,等他还手时,绝对是一招见血,石破天惊。

和尙见几十招过去,仍然没有伤到对方,也有点急了,放慢速度后,看准一朗 子的方位,猛然加快,一棍子朝一朗子的额头捅去,又快又狠。

眼见躲闪不及,而一朗子也不打算再躲了,对方的实力已经看得差不多了。

一朗子咬了咬嘴唇,叫道:“去死吧。”

倏地一竖剑,剑锋像刀切豆腐,将棍 切成两部分,刀势不减,向前推去,当和尙意识到不好,想要撤手时已经来不及了, 那剑就势捅进和尙的肚子,穿个透心凉。

这个变化突如其来,快到叫人难以接受。

一朗子的剑抽出时,血溅了 一地,扑通一声,尸体倒地。

一时间,室内静下来,出奇地静,掉针可闻。皇上板起脸,望着他的亲生弟弟,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末了,站了起来,指着和尙的尸体说:“没用的东西,死了活该。明天得来个 有用的。”

看了 一朗子一眼,大步而去。

一朗子大获全胜,没有掌声和喝采,但是保命没问题了。

那些侍卫、太监和宫女也随着皇上走了,一朗子又被狱卒领回牢房里,一个人 面对墙壁和栏杆,不用想,那把剑又收回去了。

一朗子想要拚命一搏,但是没有把握冲出去。因为侍卫是一群,而不是一个。 而且那些门的钥匙不在一个人的手里,杀了这些人,你仍在牢里,无法达到目的, 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如果能轻易的杀出去,那皇帝就不会将他关在这里了。

明天,又会面对怎样的对手呢?

晚上,门一响,一个白影被推了进来,碰的一声,门又关上了。

一朗子吓了一跳,心想:这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不过凭直觉知道这是一个女人。

待那女人走近了,一朗子看到她披头散发,身段很美。借着烛光看到了她的脸, 全是泪痕,这不是李贵妃吗?她进来干什么?难道出了什么事了吗?

对于那天晚上,一朗子的记忆是朦胧的,好像在一个女人身上驰骋过,但不敢确定,只是危难之中,见到一个美人来临,精神一振,心情大好。

李贵妃走到一朗子跟前,说道:“朗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是在这牢里 见的面。”

一朗子听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分,心下稍安,心想:不知道最好,妳要是知道 了,那就危险了。

一朗子问道:“李贵妃,妳怎么会到这里?这里不是妳来的地方。”

李贵妃凄然一笑,说道:“朗先生,你不要再叫我李贵妃了,我的地位已经被 皇上废除了,现在成为囚犯。”

一朗子大惊道:“妳不是他的宠妃吗?妳犯了什么事,他要这么对妳?‘”李贵妃有点害羞,说道:“那天晚上你喝多了,皇上吩咐我把你扶到我的房间 里,还说我已经失去贞操,罪大恶极,应该满门抄斩,不过看在我服侍他多年的情 分上,就杀我一个。”

一朗子哦了 一声,说道:“那天晚上,咱们眞的干过那事了吗?”

李贵妃大羞,侧过脸去,说道:“那天晚上你喝多了搂住我,把我给那个了。只是那事挺秘密的,皇上应该不会知道。我想是皇上想对付我,找个借口想废了我 吧?”

一朗子听说那个晚上自己确实干了她,心中大为骄傲得意,看着她羞怯而美丽 的脸,说道:“竟有这种事,我居然不知道。对不起,我不该碰妳的,咱们才初次 见面,没经过妳同意,而且妳还是皇妃。”

李贵妃摆了摆手,说道:“算了,都过去了,咱们现在是同一个命运,都活不 长了。”

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要死掉,心中悲伤,眼泪扑簌簌落下,香肩微颤,只 觉眼前全是痛苦,人生无常。

一朗子看不得美人伤心,安慰道:“妳不要这样,咱们还有希望,也不一定就 会死。只是我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把妳弄到这里来,和我在一起。”

李贵妃止住哭泣,泪眼朦胧地看着一朗子,说道:“他说我已经失身给你了, 就让我和你死在一起,死了也做个同命鸳鸯。我觉得很奇怪,按照皇上的性格,要 是认为自己的女人出墙,死也不会让他们在一起。这次倒是特别,不知道他怎么想 的?”

一朗子说道:“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想法。这回我不孤单了,有妳陪我了。”

说着,脸上有了笑容。

李贵妃的擦擦眼泪,说道:“朗先生,你倒是挺乐观的,到了这时候还能笑得 出来。也许明天他就会下令处死咱们。”

一朗子呵呵笑着,说道:“笑也是活着,哭也是活着,为什么我不笑着活呢?”

李贵妃听了,点点头说:“朗先生,你说的倒是有理。”

李贵妃带泪的俏脸是那么娇艳,又那么细嫩,那么惹人怜爱,看得一朗子心跳 加快,心想:有这样的美人相伴,死了也没有遗憾。

李贵妃被一朗子盯着看,感觉脸上热辣辣的,身上都有了异样,但她没有躲闪, 微笑道:“看什么看?那天晚上被你欺负得还不够吗?‘”嘴角动了动,显出嗔怪的 样子。

一朗子一把拉住她的手,说道:“李贵妃,妳眞漂亮,难怪皇上会宠爱妳。我 眞幸运能得到妳,但我也很不幸,那天晚上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还不知道怎么回李贵妃低了低头,娇声说:“那天晚上你好粗鲁啊,弄得我下边好痛,现在都 没有好呢。”

那样子又撩人又好看。

一朗子哪忍得住啊,拉着她一起坐在床边,端详着这位美女,眞是比玉生香, 比花解语,风情万种,引人犯罪。

一朗子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说道:“对不起,我向妳陪不起。”

李贵妃白了他一眼,哼道:“你都夺去我的贞操了,道个歉就完了吗?害得我 现在变成这样子,连小命都保不住。”

一朗子瞇着眼睛,说道:“那妳还要我怎么样呢?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剩 下这么一个人。”

李贵妃也望着他,越看他越俊俏、越看他越潇洒,芳心阵阵沉醉,说道:“我 有件事儿觉得奇怪,为什么皇上要关你,而不是杀你?”

一朗子嘿嘿一笑,说道:“我为了国家提了点意见给他,他就关我,还要杀我。”

李贵妃郑重地说:“你不了解他,他要杀人的话,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想杀 就杀了。”

目光疑惑着看着他。

一朗子见窗外月色茫茫,说道:“这么晚了,咱们不说这些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⑵让我也当一下皇帝。”

李贵妃伸指在他的额头上一触,说道:“你呀,没安好心。”

心里却甜蜜蜜的。

一朗子说道:“来吧,让我好好疼妳。”

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李贵妃推开他,说道:“等一下,会有人偷看的。”

一朗子一看,那窗子虽有窗扇,但没有窗帘,到底是牢房,比不得家里啊。

李贵妃又说道:“把蜡烛都吹了吧,这样就好些了。”

说着,走过去灭烛。

转眼间,牢房里一片黑暗,李贵妃又回到一朗子的怀里了。

一朗子说:“李贵妃,虽说妳是皇上的女人,但我第一眼看到妳时就想干妳了。”

李贵妃心中愉快,说道:“你果然不是好人,皇上关你算对了。哦,不要叫我 李贵妃,我不再是他的女人了,我的闺名叫李晚茹。”

一朗子笑道:“好名字,以后我叫妳茹姐好了。从此以后,妳就是我的女人。咱们以后就在一起了。”

李晚茹唉了 一声,说道:“咱们还会有以后吗?过一天算一天吧。”

一朗子闻着她身上的香气,说道:“只要活着,就不能放弃希望。”

说罢,向 她的嘴上亲去。

李晚茹轻笑一笑,脸一转,亲在了脸上,说道:“你呀,一看就是色鬼,女人 应该避开你才是。”

一朗子一只手来到李晚茹的胸上,轻揉着肉球,感受着弹性和柔软,无限爽快 地说道:“我怎么也没有皇上色吧?他的皇宫里有几千个女人呢!”

李晚茹说道:“他虽有几千名女人,可是他才干过几个啊?尤其是这两年,他 那东西硬不起来,我们这些女人只有独守空房了。”

一朗子心中暗笑,说道:“这么说他不行了?”

李晚茹嗯了 一声,说道‘ ‘“他是不行了,就是当初能干的时候也坚持不了多久。 他以前受过惊吓,落了个病根,在干女人方面不那么行,要服药才能干事,现在是 连服药也不顶用了。”

一朗子问道:“那他还从民间选什么美女进宫,不能干了,要美女有什么用 呢?”

李晚茹说道:“那是给天下人看的,让天下人以为他很正常。而且他找了个道一士为他炼丹,据说丹药出来后,他又可以风流快活了,这些新选的美女就是用来试 药的。”

一朗子笑道:“要是那药不好使,这些美女又没用了,也不知道那些美女进宫 了没?”

说完,一朗子在李晚茹的奶头上捏弄着,李晚茹鼻子哼哼着,发出迷人的呻吟。

她的体温在升高、欲望在加热。她知道今晚又有得受了,那一定是一生难忘的美事。